紫玉板栗

昨夜华光来趁我

一身肌肉,一身古铜色的肌肉,一身满是爆炸冲击力的肌肉的那个人在床上,他的床上。
稍显冷淡的红烛光下,忽明忽暗中一切就算是乔冽也捉摸不出这亦真亦幻的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妄?大概这一切都是幻术,亦或是心魔?
马灵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心上人。
“谁信一见钟情这东西?还命中注定?”马灵对乔道清大国师的宿命论一向嗤之以鼻。见到张横后他却一头扑向宿命论的怀抱。
他看不懂,一切一切都变了,世间一切没了定数。马灵再怎么观星也找不到自己的未来,这次比那个胖大和尚把他一禅杖拍翻更让人气恼。
……………………………………

张横在做梦。
在梦里他还是一名舵手,他吱呀吱呀的摇着橹,在一条很大很大比浔阳江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江面上,左摇右晃。小船在江面上滴溜溜地打转。兀地,江面分开,左右荡漾,水势变得越来越猛烈,直把张横打下了水。
跟白日不同,梦中的水温柔的包围着他,多少年了,张横又一次感受到了溺水的感觉,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强健有力的四肢却被轻柔地拉扯,让他无力地无奈地悬浮在水中央。
他被浪潮拥着,浪花涌着,离开他,抛弃他,接纳他,包容他。
他和水就是这个样子。多少年没被水这么戏弄了,十年,还是更久?张横起了好胜心,他挥动着双臂,潜入了水中,温柔可不是他的性子,他可是敢下四海斩蛟的真汉子。他可是一名冒险家,在大江的岩穴里温柔的探索,越探越深,愈来愈触摸到大江的深处。
猛然间海啸发生了。大江与他相互包容彼此痉挛着,直到彼此平静。
…………………………
天明了。
一切倒都是昏昏沉沉的。
“哟,横哥儿,你这是被猫挠的怎么着,怎么到处都是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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